我可以繼承遺忘的天賦嗎?
我是不是羊群裡面的狼?
問題尚未提出便有了答案,在沉默的本質中,黑暗裡,我們猜測彼此的眼神。
『就順其自然吧,那也不是什麼壞事。』你說。
是的,每次戰爭過後,總得有人處理善後,畢竟有些事物是不會自己收拾自己的。
我以為我是隱士,整天過著隱居生活,這一切都是為了愛你。
住在漂亮的24層華廈中,每天8點起床,梳妝打扮準備上班,8點40分出門,有車階級,距離高速公路十分鐘,過橋便到台北市,不用打卡,年收入百萬,事業小有成就,從來不上夜店,下班就回家,可以煮一桌好菜,還會做蛋糕、點心,織毛衣,床上功夫還不錯。
看到她,聽到她,耐心地向朋友解釋著她是怎麼樣的一個熟女。
是呀,見過她的男人總是說,『如果能早一點認識妳該多好,我一定追妳。』
為了他,她放棄了一切比他更優秀的男人追求。
她們說,男人早忘記當初的誓言,而她現在為什麼不敢放棄,是怕再度背上劈腿族罪名吧。
哈、哈、哈,她們總是這樣取笑她,劈腿族。
越是取笑,她越是害怕,因為她害怕再做一次抉擇,每隔7年總要來安排此事,這張美麗的臉,早已被取笑的瘦骨嶙峋了。
她有一件黑色的僧服,上班時總會換上它。
『脫掉,我們脫掉吧,他們叫她脫掉呀。』
『乖,別吵啦,我不可這樣做。』她一貫優雅地說。
她把它掛在高椅背上,象徵著權勢與威嚴。
她相信沒有了它,權威不在,抵抗不住排山倒海的壓力,天真、率直、浪漫的個性會不小心流露出來。
醫生說,這情況不算太糟,下班就可以做自己,妳可以換穿上輕鬆的衣服,充分休息,做自己想做的事,有問題服用一粒,睡前的。
那正是她的朋友所擔心的,沒有人能幫助她,沒有人能進一步知曉,她心裡在想什麼,天天關心著她,所以她總是寂靜地活著,繼續獨來獨往。
是誰肢解了她?她們很清楚那個兇手就是他。
他回答說,他太了解她,死亡對她來說是一種藝術,和其他吃喝拉撒的事情一樣,她尤其善於此道,不久她便會在另一個世界復活,無須擔心。
她沒有搖頭,只是想著,『是這樣嗎?她真的是這樣子的一個人嗎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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